莫比乌斯甜甜圈

人类因欲望而痛苦。

【松】禁域(上)

速度松
osochoro
oso第一人称
极其敷衍的血族p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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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呐,你听说过血族吗?
没错没错,就是那种类似于吸血鬼的东西。
你有想象过他们是怎样的吗?
本就高挑的身材还穿着优雅的西洋服饰,苍白而纤细的手指举起盛了红酒的高脚杯,伴随着邪魅的笑向你伸出代表邀请的手,在这个庄严又古老的城堡里与你跳起华丽的华尔兹,玫瑰的芳香充斥着整个房间,而你沉浸在他那血红的瞳中,舞毕时看着他露出了尖锐的獠牙,你虔诚地献出了你的鲜血,心甘情愿地被对方咬下后颈,坠入这虚幻的美梦里?
再或者是。
在新月高挂的深夜里,黑色的披风被晚风扬起,略带慌张的表情却也不妨碍那俊俏的脸庞,身手敏捷地穿梭在这夜晚的城市里,就像个偷走你的心的怪盗。面对驱魔师也不改神色,高贵的血统使他对于这样的小角色不屑一顾,举手落下就将敌人所击退,狂妄地笑着继续着食物的寻觅?
啊是是,就是通俗可见的剧情呢。
如果我说,真实的血族的生活和这个完全不一样呢?
呀,也不是完全不一样呐。只是血族会惧怕洋葱和十字架什么的,那就彻底彻尾是个谣言了。血族对于十分虔诚的宗教徒或许是比较难办,但是绝对不会被压制哦。还有什么被银质物钉进胸膛会导致死亡,那也是扯淡!顶多就会昏迷而已嘛,死不了的。
要说血族唯一的弱点那就只有刺眼的阳光,这才是真正致命的东西,只有极少数的纯血统血族能减轻阳光带来的影响。所以啊,不怕阳光还出来乱逛的血族是不可能存在的!如果有,那肯定是人类无知的妄想,又或者是刚刚经历了初拥的新晋后裔不明事理罢了。
嗯?你问我为什么这么清楚?
啊啊,答案当然是我就是个血族啊~血族里的贵族松野,长男松野小松是也!
放心!不要露出害怕的面孔哟,可爱的脸蛋都被糟蹋了。我今天可不是出来觅食的,只是一直待在公寓里也太无趣了,所以才出来乱晃的。
嗯?现在是白天?
啊是啊,可是,今天不是阴天吗?

【2】

对于自己是血族的身份,我从出生起就没有多大的想法。
因为自己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竟然是个六胞胎的长男去了,五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就已经够不可思议了,我还是最大的哥哥!相比起这个,血族算什么破事。
而且不就是血液是主食而已吗?反正现在的科技也很发达了,想喝血直接去医院买血袋不就行了,省时省力。而且其他的东西我们也能吃下啊,有时候还为了桐子烧打架呢!
再说不方便的大概就是只有晚上才能出门吧,本来六个相同脸的小孩就够瞩目了,还大晚上地到处乱跑加恶作剧,好几次都被多事的人类警察抓住。所以最后我们索性分成两个人一组单独行动,而跟我分到一起的就是三男轻松。
不得不说轻松的坏主意真是相当多,这家伙的本质比我恶劣得不是一倍两倍。不过我也乐得和他一起去恶作剧,看着人类被我们吓得鸡飞狗跳的样子真是再有趣不过了。
我们也理所应当地得到了“夜晚恶童组合”的外号。对于这个我和轻松都是露出了相同的坏笑,收下这份赞美后再将对方收拾了个透。
身为家里最调皮的两个人,我们甚至在阴天的时候也出去过。
但是那并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因为在那天后我就陷入了一个无法解开的诅咒里。
发现在阴天下我们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时候,我们很快就继续了我们惯例的恶作剧,可是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这并不是没有存在的紫外线只是缓慢的毒药,毒效依旧存在。
在被人类发现的时候我突兀地就失去了力气,直接摔倒在了地上。跑在我前面的轻松转头对我露出了焦急的表情,可在人类到来的时候,他拉着我的手也一下子软了下去。我们两个人这才明白了阳光对我们的致命性。浑身都像密密麻麻的蚂蚁逐渐侵蚀着我们的肌肤一般,身体内部则像有岩浆从心脏流遍全身各个角落,真是痛苦得无法言语。
那个人类似乎也被吓到了,忘记了被我们惹起的愤怒,匆忙地把我们抬起来抱回了他的家里。我们躺在榻榻米上,而我盯着被我们打碎的窗玻璃,听着人类打着急救电话的声音,心里觉得非常不妙。
不能去医院,会被发现的。
我们的身体构造和人类相差太多,肯定会被发现出问题然后被拿去研究,这样血族的秘密可能就会因为我们的顽皮而暴露,这个后果绝对不是我和轻松承担得起的。
得做点什么。
虽然有这个想法可我完全动不了,血族引以为傲的自愈能力在阳光面前还是不值一提。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办法——
血。
我大脑瞬间清醒了不少,喉咙一下子就变得干涩。上一次吸血的时间过去有一阵了,而现阶段吸血确实有可能让我们的气力恢复,至少能撑到回家。那么现在的目标就只能是那个人类了。
我强忍着痛苦起身,轻松注意到了我的动作,凑过来抓住我的衣角。那个人类也正好看了过来,在准备走来的时候顿住了,脸上闪现了我从来没见过的惊恐表情。
我不记得我当时究竟是怎样的表情,只觉得我的眼睛像要快烧起来了,尖尖的獠牙已经收敛不住,我盯着那个人类,他一副不敢靠近的样子。我便主动地扑了过去,当然被对方逃开了。他很干脆地拿起身边的东西就给了我一击,在被打在墙上的时候我看到轻松准备冲过来,却也同样地被给予了一击。
本就虚弱的我们被这样猛击后自然是无法继续反抗,而那个人类见状赶紧关上了房门,然后打起了电话。
“喂喂!这里有两个男孩子好像得了狂犬病!是的,差点咬过来......”
我有点庆幸对方只是这么理解的,但接下来暴露可能就是时间问题了。
要怎么办?
再次尝试强袭吗?和轻松一起试试的话。
说完后我就朝轻松看了过去,接下来的场景我一辈子都没有忘。不如说这就是造成我一生悲剧的梦魇,在夜晚里惊起的时候脑海里都回放着轻松当时那憔悴又虚弱的脸上溢满的坚定,透明的玻璃碎片被他攥在手里,因为力量下降而褪去红色的眼睛竟是像绿叶一般的颜色,他看着我,其中的感情我还没来得及读懂,就看见他干脆利落地用玻璃碎片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就算是现在我也不得不说他真是蠢爆了,这鲁莽的动作直接让他的血液疯狂地飙了出来,浓烈的铁锈味粗暴地冲入我的鼻腔,接着引爆了我的吸血本能。我如狼似虎地冲上去,而他似乎也是这么想的,主动地抬起了手腕,我毫不客气地直接张口开始吸食。
这绝对是我这辈子吸过最美味的血液。
这浓郁的芳香就像那库藏了千百年的美酒,时间的积淀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它在我嘴里深邃而不散,弄得好长一段时间里我嘴里都是这股香醇的味道。而且比起单纯的时间积累,一股当时我还不曾明了的名为禁忌的力量更加加深了这血液的醇美,让我险些就忘记了被我吸血的是轻松。
之后我都记不太清了,反正最后恢复力量的我顺利地带着轻松回到了家里,不过被禁足了很长一段时间。轻松倒没有我那么精力充沛,回去后就躺在床上发高烧了好几天,看样子是被我吸血的副作用。
只是在被父母询问起原因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撒谎了,而且成功地蒙骗过去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我总觉得这该是我和轻松之间的秘密。
但是在照顾轻松的时候,我总是控制不住地看向他那被包扎好了的手腕,那天的场景便会再现,甚至有一种欲望在身体里滋生。可惜我还没有人渣到对舍身救了我们而现在昏迷不醒的轻松下手的地步,只是在帮他灌下血液之后我偶尔偷食了一点了他的补给品,却放弃了。
太难喝了。

【3】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对普通人类的血液嗤之以鼻,但我倒也没想过对轻松索求。毕竟我还不想看见自己的搭档就这么倒下,那样会让我更加痛苦。
轻松并没有主动跟我提起那天的事情过,而我也从来没说过。我们之间总是有那种莫名其妙的默契,就比如小时候很多次我都并没有刻意地去寻找他,而他就像碰巧地出现在那里,然后我就理所当然地上前和他一起去玩耍。
只是这并不代表我忘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渴望着那股禁忌的美味,甚至还试图割过自己的手指来吮吸。结果当然是失败了,首先不论那在这个时候有点碍事的自愈能力,其次就是自己的血液你怎么吸都不可能觉得美味啊。
不过还好我从人类的血库里找到了类似于熊猫血般的珍稀血液,这虽然比不上那般的神迹,却也比普通的血好了太多。只是这让家里的开支变大了不少,好在我还算是个中学生的年龄,没有被过多计较。恩,当然是相对于人类而言的,真实年龄我想任何一个血族也不可能去确切地记过吧。
然而生活里的问题算是解决了,那神迹的血液又开始出现在我的梦里,纠缠着我不肯放手。每次醒来的时候我都想要暴力地抓住轻松然后吸血,但在对方担心地靠近我的时候我只得匆忙地把他推开,对着他有些受伤的表情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后来实在没有办法,就只有分房间睡,毕竟我们六个人都也算是长大了的孩子,是时候挑战独立了。
可我又不习惯了。我喜欢大家同床睡的热闹,我喜欢有轻松在我的后背均匀地呼吸,我喜欢偷偷地去嗅他那杂着血味的清香,我喜欢看他那比平常乖巧很多倍的睡脸。
注意到这一点的梦里的注意力已经从那飙出的血液花朵离开,转而聚焦在当时死死咬着下唇,颇有几分慷慨就义精神的表情的轻松的脸。
再后来就变成了他被我吸血后彻底没有力气地倒在我的怀里,和我差不多身材的身体在被我抱起来的时候竟感觉是那么瘦弱。他眼睛闭上,眼睫毛扑闪得像蝴蝶的翅膀,没有血色的嘴唇哆嗦着让人很想给予一些温度。
在床上发着高烧的他脸红润了不少,紧锁的眉头被我一次又一次地努力疏散开来,汗珠滑过的脸被我用毛巾擦拭着。而他迷迷糊糊睁开的绿色双瞳就像是蛊惑,那时有时无的喘息仿佛在挠着我的内心。
哦妈的!
我醒了,而且我发现床上有些不该有的玩意儿。
一瞬间我甚至庆幸起来自己是独自一个房间睡了,不过因为梦到自己的兄弟而遗精什么的还真是……
太糟糕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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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脑子抽了就开了这么个坑了,本来还打算今天写完,结果低估了自己如宇宙的脑洞。
不过这应该是个中篇,这个星期就能够完结,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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