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比乌斯甜甜圈

人类因欲望而痛苦。

【东方】神会失恋吗

*秘封组


*非常流水账,读者自我负责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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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之间的维系断开了。

  所有的呼唤都变成在脚上系上石头的海鸥,还未“啪嗒啪嗒”地飞越海浪就沉进汪洋。我伸出的手碰了壁,那无形的墙隔离了我们,我却甚至连它身处哪个次元、如何破解掉它都不曾知晓。真是无情啊,梅莉,那是一扇可悲的单向门呀。

  我们的恋情始于一场故事。我煞有其事地在封面写下“秘封活动记录”的标题,用笔记的模式撺掇我们的相遇。那些横在我面前的障碍、束缚思维的常识、囚禁肉体的物理法则,我希望有个人能够打破他们,能够带我去往幻想与梦境构筑的世界。

  所以梅莉出现了。她有我想象的姣好面容、温婉音色、优雅姿态。坐在咖啡厅最里的位置,用手抬起咖啡杯,鼓起可爱的小嘴呼哧呼哧地吹走热气,再抬起紫罗兰色的眸,笑盈盈的,里面倒映着我受宠若惊的脸。

  她是我的朋友。

  我很快就接受这样的设定,将包放置在旁,落座于她的面前。这是我们约定好的秘密基地,有我最喜欢的热可可,也有梅莉最喜欢的草莓蛋糕。每周的新品都会被我们尝了个先,将感想作为新一轮交谈的开始。梦境作主,幻想为辅,她牵着我的手跨越星河,挑出繁星里最明亮的启明今日的冒险。

  设定不断加深、重叠,人偶孕育出真正的灵魂,神明偏离自己的本职,贪恋于南柯一梦。世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控的呢?是在我扣紧她的手指亲吻她的嘴唇,还是在我手捧玫瑰花对她大胆告白?微笑、点头、回吻……我怎么分得清是从哪个步骤开始崩坏的呢?

  希望只是我龌龊不堪的私欲。梅莉是属于我的,她的能力是为我服务的,她的爱是供奉我的,她的肉体每一寸都是我的玩具,她的灵魂——倘若那真实存在——那也该是倾心于我的。

  不应该吗?

  难道,神会失恋吗?

  书桌的钢笔被无形的手抓住,就着银河的墨写下幽灵之语,傲慢的我信以为真,坚信是我抓住了飘渺在宇宙里的灵感之光。毕竟我们经历了多少美妙的冒险啊!踩着月亮的影子去往那凹凸不平的星球上,我们的裙摆欢快地在负离子风里飘扬,荡出一个又一个幸福的舞蹈。

  我喜欢做梦,那能让我接触到虚幻。我热爱做梦,那能让我见到梅莉。在回程的新干线上,她眯着眼睛细细地看我,回应喜欢的词从樱花色的嘴唇里吐露而出,一点一点黏在我的心口。

  长久以来、或许是出生开始,我心灵越扩越大的空洞竟被这份爱意填满了。明明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却被另一次元的恋爱拯救,灵魂得以趋向完整。我从未如此感受真切自己还活着。我以为自己很早之前就已经死了。只是被磨去棱角的宇佐见莲子在乖巧地成长、读书、工作,做着成千上万的人都在做的事。这样失败又残缺的我,从梅莉那得到人生里缺失的另一块拼图,叫我怎么不会为之疯狂呢?

  我们可以在无数个世界恋爱。我们可以不是宇佐见莲子和玛艾露贝莉·赫恩,只要是我和她,不管披着怎样的外皮,不管最初是怎样的相遇,我都爱着她,她都会爱上我。我不是小说家。这只是记录,从一开始就是。

  这样的设定肯定会让人心潮澎湃吧?我一头扎进去,为梅莉准备了好多好多个浪漫场景,有的甚至比我想象得还要好。与此同时,我们的冒险故事也没有停止。我们这对绝代双骄穿梭在不同世界观的故事里,解决了一个又一个令人费解的难题。没有人会怀疑我们的默契,正如我从不质疑梅莉。

  我的缺憾便是我做的过于狂热了。

  还是说,我一直在渴望梅莉是个真正的人,能在我身处的世界真实地拥抱我?我是有多么自私啊,究竟忽视了多少次梅莉藏在眼眸后的感情呢。张开嘴,对上我信誓旦旦的眼睛,便乖巧地合上,如呆滞的人偶只是遂我的愿。她喜欢的甜点是我认为她会喜欢的甜点,她说出口的话是我想要听到的话,她带领的世界是我向往的世界。这一切,这一切……注定会改变。

  梅莉。玛艾露贝莉·赫恩。她脱离了笔者的控制。

  说出我未曾想到的话语,吃下往常忌口的甜点,去往超出我认知的怪异离奇的世界。我笨拙地思考是否我设定不够认真,她的人生比起那些聚集在我脑海里的模糊文字还要形象具体许多。在我没有抬笔的时间里,她的时间也正在一分一秒地度过,不是笔记本那一页页夸张的空白。

  我所书写的她已经不是真正的她了。

  可是我不想放手。我的爱怎么可能因为这样就停下。我想要了解真正的她,我还想牵她那稍微有些肉的手,亲吻那双带有甜的嘴唇,拥抱散发着花香的她。我抓起笔,一遍遍构造我去往那个世界与她相遇。唯一的救命稻草只是这杆细细的、轻易就能被折断的笔。

  咔擦。

  我看着笔下的她。

  这不是她。梅莉不该这样谄媚地看着我,她不该少女心地喜爱只是粉的东西,她不该如此顺从地迁就我的所有安排,她不该只是一具人偶。梅莉……梅莉她有自己的意识,我们本来就该是平等的。仅靠一个人是什么地方都到达不了的。我摔下笔,我一遍遍翻看以前的记录,那些讳莫如深的真实藏匿在字里行间,那些真真切切的情感潜伏在粗制滥造的描写后。我错了。我根本就不了解她,甚至把梦境里的相会也当成是潜意识钩织的美梦。

  她不会到来了。我无法控制梦,梅莉才是梦境的主人。无论我使用什么科学道理还是民俗偏方,我都无法再梦见那身着紫裙的金发女孩。她已经对我彻底失望,睫毛低下合上幻想乡的大门。我瞪大眼,看不到她的经度纬度、几时几分。

  我找不到我的“恋人”了。

  真是可悲啊,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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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困mode写的文,因为脑子一片混沌所以我也不太清楚写的啥。可能脑子清楚了会来修改一些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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